第24章 冷宮好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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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，不管她是誰的人，溫清清覺得，自己還是尋個合適的時機，瞅一眼紙條上的內容會比較好。
禦花園，不說百花，也有好幾十種花，爭相奪艷。
紅的，白的，粉的，藍的，還有更多的，讓人說不出來顏色的花。
唔，也就是溫清清說不出來而已。
對於這些花啊，草啊什麽的，溫清清也就知道一些容易記的，不容易混淆的。
至於更多的，她是啥也不知道了。
溫清清過來的時候，禦花園裏還都是些各府的女眷，宮中後妃一個都還沒到。
各府女眷裏，有她認識的，也有不太認識的。
這次宴會只能帶一位自己的婢女，所以跟來的是秋月。
相對來說，秋月比春花更加沈穩。
更重要的是，秋月懂些醫毒，要真有個萬一，也可以救救急。
溫清清瞅了一眼禦花園裏現在的情況，此時領路的那位小宮女也已經不在了。
見著某個位置還算比較安全，溫清清看似漫不經心的慢悠悠走了過去。
然後，蹲下，雙手捧著一朵白色的花朵看著。
實則，溫清清是在看那張小紙條上的內容。
看完小條子上的內容之後，溫清清借由著秋月扶著她的手，站了起身。
順道，將小條子放進了秋月的手心。
秋月默默收起，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來。
這整個過程，看起來都是極其自然，沒有令人覺得不妥的地方。
對於溫清清來說，蹲下來看一朵花兒的這種事情，簡直是輕車熟路，毫無違和之感。
突然，溫清清微微仰頭，看著在她對面十步距離遠的斐瑟，那是好一陣的吃驚。
此時在她對面那人，真的是丞相府的那位斐三小姐斐瑟？
怎麽和上一次見著她的時候，看起來差別竟是如此的大呢？
這種感覺，怎麽說呢，就好像她成熟穩重了不少吧！
溫清清與斐瑟也不熟，所以想了想，還是沒有走過去。
秋月在默默離開一小會兒之後，又悄悄地來到了溫清清身後。
溫清清往旁邊小道走了走，隨口輕聲問道：“秋月啊，魚準備好了麽？”
“完全夠了，請主子放心。”秋月微笑著回道。
溫清清慢慢點頭，隨即又說道：“夠了就成，對了，一定要足夠大，足夠鮮活，不然大白可不喜歡吃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秋月說著，朝著溫清清點了點頭。
既然已經準備好了，那便不需要畏懼接下來的事情了。
只是呢，溫清清現在還是有點小忐忑的，一會兒應該不會真的有啥事兒吧？
嗯，有些事情，一時半會兒的還是說不清楚。
唯有，切身體會一番。
在溫清清琢磨著這事兒的時候，皇後領著一幹宮妃浩浩蕩蕩的來了。
緊跟著皇後一起過來的，還有太子商郢和太子妃陸挽歌。
這兩人看起來，此時倒都是笑意盈盈，一臉的和藹可親。
可是溫清清呢，不用多想也知道，這太子妃現在，只怕是恨得牙癢癢吧！
從陸挽歌成為太子妃的那一天開始，陸挽歌便很清楚，她選擇了這條路，便得接受她的丈夫不可能只娶她一人。
因為他是太子，還是未來的帝王。
對於此次宴會，商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的，主持宴會的人，便是皇後娘娘了。
太子商郢是她的兒子，她自然得多上心一點。
眾位娘娘的到來，各府女眷紛紛下跪行禮。
溫清清在人群中，是蹲下去的。
她有這個自信，沒有人能看出來。
唔，除了一直盯著她的人。
不過在這個時候，也沒有人會緊盯著她不放。
要不然，是準備打草驚蛇麽？
好吧，她才不是蛇。
聽著斐皇後說了一堆的場面話，這場宴會才算是開始了。
這一次雖然也說是賞花宴，但是呢，各府女眷都得坐在各自的位置上，不能隨意走動。
如果確有需要離開的，也是可以的。
溫清清因著掛著一個瑞王妃的頭銜，所以坐的位置比較靠前。
可是她坐在這個位置，上邊是宮妃，下邊是阮雪。
嗯，讓她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溫清清看著場地中央無聊的歌舞，拿起小桌上的茶水，抿了一口。
嗯，接下來，該不會讓各府女眷來表演才藝吧？
溫清清想著，偏首瞅了一眼下方的阮雪，臉上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。
但是阮雪見溫清清看著她，頓時覺得溫清清那目光不懷好意，連忙回瞪向她，那眼神看起來，很是不好。
溫清清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，直讓阮雪恨得不行。
見著如此反應的阮雪，溫清清覺得是一陣的莫名其妙。
雖然說，她是故意惹過阮雪發火，可是這事兒也過去那麽久了，她還記仇啊？
不過呢，人家記不記仇，對於溫清清來說，也不是很重要。
暗中記恨著她的也不差阮雪一個，溫清清自個兒也不清楚自己招惹過多少人。
嗯，出門在外的時候，還是得時時註意著有沒有人搞報覆什麽的。
如果她是與簡嵐一起出門，溫清清便完全不需要去擔心這種問題了。
因為，簡嵐不會允許危險出現在溫清清的面前。
只除了，他確實是沒能顧及得上的時候。
三場歌舞下來，估計不少人也都覺得無趣了，這個時候，淑妃提議道，由各府千金小姐來展示自己的才藝。
皇後點了點頭，表示同意了。
隨即，斐皇後親點了斐瑟，由她開始。
斐瑟因為心中有事，所以一時是神情恍惚，沒反應過來斐皇後說了什麽。
聽到一旁小珂的輕聲提醒，斐瑟這才反應過來，連忙謝恩。
斐皇後雖然是斐瑟的親姑姑，可是這姑侄兩人的關系也並不親厚，也就相對一般人而言，會好一點而已。
在深宮久居的女人，也早就沒有了初時嫁人時那般的單純，一個個的全是在陰謀詭計裏活著。
不是為了拼口氣，也是為了自保。
只除了曾經那位，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。
好吧，這些也不多提了。
斐皇後點了斐瑟打頭，倒也不是想來一場親上加親，不過是因為斐瑟來自丞相府罷了。
斐瑟最擅長的本是琴曲，可是因為不想出風頭，而且她現在也沒有演奏的心思，於是便選擇了作畫。
聽到斐瑟說是左滑一幅的時候，斐皇後也是一陣微微的訝異。
她可是知道，自己這個侄女兒最擅長的，同丞相夫人一樣，都是琴曲。
可是現在，斐瑟卻沒有選擇琴曲。
不管是何緣故，斐瑟都已經如此說了，斐皇後也沒想探究到底。
反正，她今日的目的，與斐瑟也無關。
斐瑟來到攤開的畫紙前，提筆畫下了一幅簡單的畫作。
她的畫技雖然沒有琴曲那般出色，不過也算是上乘之作了。
所以，當斐瑟拿著有些差強人意的花鳥圖展示出來的時候，還是引起了眾人的驚嘆。
唔，溫清清這個半吊子就不說了。
她也覺得挺不錯的，但是比起她那兩位堂哥的畫作，貌似還差了一點點。
溫清清是這樣認為的，但是也不確定，自己的感覺對不對。
根據溫清清所知道的情況，斐瑟更擅長的確實是琴藝，但不知道為何，她棄琴擇畫了。
想到琴樂這東西，溫清清便又忍不住想到了清王商菩。
為啥呢？
因為商菩的琴音特別唄！
好吧，在這個略感無聊的年代，能夠聽到好的音樂，她是真的挺歡喜的。
雖然她聽不懂曲子裏的意思，但是她喜歡那個調子。
好聽又好記，給人一種心情愉悅般的感覺。
嗯，一時又扯遠了，還是回到宴會。
斐瑟畫完這畫，也就回了剛剛坐的位置，一時半會兒的也就沒她什麽事兒了。
在斐瑟之後，是阮侯府家的阮雪獻藝。
阮雪換了一身衣物，跳了一支舞。
粉紅的舞裙，襯著阮雪那姣好的面容，不錯的身材，帶走眾人一段不錯的視覺享受。
斐皇後見了，也是挺滿意的。
但是溫清清呢，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。
畢竟上輩子也是看過好多年電視直播或重播各種晚會的宅女，她對歌舞一類的表演，若不是真的夠特別，她還真不覺得有什麽好吸引人的。
阮雪跳完之後，得到了斐皇後隨口一句誇讚。
頓時呢，阮雪一時是得意洋洋的。
但是一眼看見了溫清清那漠然的一張臉，阮雪心裏忍不住在想，那女人又在嘲笑她了是吧？
哼！總有一天，她會讓溫清清跪在她的面前求饒的。
阮雪坐回了原位，瞥了一眼溫清清這邊，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著什麽。
在阮雪身後安靜坐著的阮蘭，忍不住微微低下了頭，握緊了拳頭。
總有一天，她會比阮雪這個所謂的嫡女過得更好！
在阮雪之後，是定遠侯府的寧郡主。
嗯，也就是寧可柔了。
寧可柔壓根也沒準備什麽才藝，所以直接來了一段劍舞。
這一段劍舞呢，讓溫清清看得是忍不住差點想上去與她打一場了。
不過，躍躍欲試的溫清清不知不覺間喝完了一小壺酒。
所以在這個時候，秋月連忙俯身湊近她耳旁，輕聲說了一句什麽。
溫清清聞言頓時一怔，她怎麽差點兒把那事兒給忘了？
還好，還好，現在還來得及。
溫清清好心情的挑了一個大白梨給秋月，秋月淺笑著接下了。
太子商郢隨意看向了溫清清這裏，見著這一幕，那是一陣的嗤之以鼻。
不過是個卑賤的婢女而已，用得著如此客氣？
商郢現在對溫清清呢，是不太有想法了。
雖然，還是有那麽一點點。
可是據他所知，溫清清這個女人，不好掌控。
如此，商郢還是將打量的目光，投向了其他女子。
剛剛商郢看過來的時候，秋月是發現了的，不過她並未表現出來什麽。
嗯，不過是被多看幾眼，又沒什麽損失。
溫清清那一小壺酒喝完了，於是便有宮女送上新的一壺來。
秋月手握新拿來的酒壺，俯身給溫清清倒了一杯，然後將酒杯拿了起來，呈給她。
見著秋月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，溫清清自然的接了過來，拿在手裏搖了搖，並沒有立即喝下去。
搖了好一會兒，溫清清覺得也應該夠了，於是這便湊近嘴邊一飲而盡。
在宴會現場的某個人看見溫清清終於喝了，頓時是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來。
溫清清在連喝三杯之後，頓感身子有些發熱，忍不住想找個清凈的地方透透風。
但是現在呢，正是某府小姐表演到最精彩的部分。
溫清清是感覺好一陣難受，一小會兒之後還是忍不住起身準備溜了。
她這一起身，頓時不少人看了過來。
斐皇後隨口問了一句：“瑞王妃這是要去哪兒啊？”
溫清清聞言，只得站直了身子，貌似恭敬的回道：“臣妾不過是想小解，娘娘可有意一起？”
聽到溫清清說出這話，眾女或嘲諷或嫌棄或鄙夷的看了她一眼，此等汙穢之舉，豈是能如此隨隨便便說出來的？
溫清清才不管別人如何作想，她沒有說得更加直白，已經是不錯了。
嗯，身份這種東西，不就是方便她來作的麽？
斐皇後抿了抿嘴，心裏也是一陣不喜，面上不顯，隨意的揮了揮手，讓她走人。
隨即，溫清清便慢悠悠的離開了宴會，秋月緊跟著她也離開了。
在離開宴會之後，溫清清有意無意的往冷宮方向走了過去。
暗中緊盯著她的那人見了，只覺得這是上天都在幫忙，這可是溫清清自己走過去的。
溫清清一邊腳步些許淩亂的走著，一邊以手作扇，給自己扇風。
“這天也不熱啊，怎麽就覺得渾身不舒坦呢？”溫清清自言自語道，那聲音不大不小，剛好讓暗中之人能夠聽得清楚。
沒多大一會兒之後，在冷宮一處廢棄的院子裏。
一身強力壯的侍衛壓住了一嬌小的清秀女子，連前奏都沒有便直接開始幹事兒了。
那女子掙紮不已，無奈力氣不足，敵不過那侍衛，最終還是只能被迫受了。
暗中那人見狀，也沒顧得上看清那名女子的臉，便回去向自個兒主子報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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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，也就是溫清清說不出來而已。
對於這些花啊，草啊什麽的，溫清清也就知道一些容易記的，不容易混淆的。
至於更多的，她是啥也不知道了。
溫清清過來的時候，禦花園裏還都是些各府的女眷，宮中後妃一個都還沒到。
各府女眷裏，有她認識的，也有不太認識的。
這次宴會只能帶一位自己的婢女，所以跟來的是秋月。
相對來說，秋月比春花更加沈穩。
更重要的是，秋月懂些醫毒，要真有個萬一，也可以救救急。
溫清清瞅了一眼禦花園裏現在的情況，此時領路的那位小宮女也已經不在了。
見著某個位置還算比較安全，溫清清看似漫不經心的慢悠悠走了過去。
然後，蹲下，雙手捧著一朵白色的花朵看著。
實則，溫清清是在看那張小紙條上的內容。
看完小條子上的內容之後，溫清清借由著秋月扶著她的手，站了起身。
順道，將小條子放進了秋月的手心。
秋月默默收起，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來。
這整個過程，看起來都是極其自然，沒有令人覺得不妥的地方。
對於溫清清來說，蹲下來看一朵花兒的這種事情，簡直是輕車熟路，毫無違和之感。
突然，溫清清微微仰頭，看著在她對面十步距離遠的斐瑟，那是好一陣的吃驚。
此時在她對面那人，真的是丞相府的那位斐三小姐斐瑟？
怎麽和上一次見著她的時候，看起來差別竟是如此的大呢？
這種感覺，怎麽說呢，就好像她成熟穩重了不少吧！
溫清清與斐瑟也不熟，所以想了想，還是沒有走過去。
秋月在默默離開一小會兒之後，又悄悄地來到了溫清清身後。
溫清清往旁邊小道走了走，隨口輕聲問道：“秋月啊，魚準備好了麽？”
“完全夠了，請主子放心。”秋月微笑著回道。
溫清清慢慢點頭，隨即又說道：“夠了就成，對了，一定要足夠大，足夠鮮活，不然大白可不喜歡吃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秋月說著，朝著溫清清點了點頭。
既然已經準備好了，那便不需要畏懼接下來的事情了。
只是呢，溫清清現在還是有點小忐忑的，一會兒應該不會真的有啥事兒吧？
嗯，有些事情，一時半會兒的還是說不清楚。
唯有，切身體會一番。
在溫清清琢磨著這事兒的時候，皇後領著一幹宮妃浩浩蕩蕩的來了。
緊跟著皇後一起過來的，還有太子商郢和太子妃陸挽歌。
這兩人看起來，此時倒都是笑意盈盈，一臉的和藹可親。
可是溫清清呢，不用多想也知道，這太子妃現在，只怕是恨得牙癢癢吧！
從陸挽歌成為太子妃的那一天開始，陸挽歌便很清楚，她選擇了這條路，便得接受她的丈夫不可能只娶她一人。
因為他是太子，還是未來的帝王。
對於此次宴會，商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的，主持宴會的人，便是皇後娘娘了。
太子商郢是她的兒子，她自然得多上心一點。
眾位娘娘的到來，各府女眷紛紛下跪行禮。
溫清清在人群中，是蹲下去的。
她有這個自信，沒有人能看出來。
唔，除了一直盯著她的人。
不過在這個時候，也沒有人會緊盯著她不放。
要不然，是準備打草驚蛇麽？
好吧，她才不是蛇。
聽著斐皇後說了一堆的場面話，這場宴會才算是開始了。
這一次雖然也說是賞花宴，但是呢，各府女眷都得坐在各自的位置上，不能隨意走動。
如果確有需要離開的，也是可以的。
溫清清因著掛著一個瑞王妃的頭銜，所以坐的位置比較靠前。
可是她坐在這個位置，上邊是宮妃，下邊是阮雪。
嗯，讓她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溫清清看著場地中央無聊的歌舞，拿起小桌上的茶水，抿了一口。
嗯，接下來，該不會讓各府女眷來表演才藝吧？
溫清清想著，偏首瞅了一眼下方的阮雪，臉上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。
但是阮雪見溫清清看著她，頓時覺得溫清清那目光不懷好意，連忙回瞪向她，那眼神看起來，很是不好。
溫清清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，直讓阮雪恨得不行。
見著如此反應的阮雪，溫清清覺得是一陣的莫名其妙。
雖然說，她是故意惹過阮雪發火，可是這事兒也過去那麽久了，她還記仇啊？
不過呢，人家記不記仇，對於溫清清來說，也不是很重要。
暗中記恨著她的也不差阮雪一個，溫清清自個兒也不清楚自己招惹過多少人。
嗯，出門在外的時候，還是得時時註意著有沒有人搞報覆什麽的。
如果她是與簡嵐一起出門，溫清清便完全不需要去擔心這種問題了。
因為，簡嵐不會允許危險出現在溫清清的面前。
只除了，他確實是沒能顧及得上的時候。
三場歌舞下來，估計不少人也都覺得無趣了，這個時候，淑妃提議道，由各府千金小姐來展示自己的才藝。
皇後點了點頭，表示同意了。
隨即，斐皇後親點了斐瑟，由她開始。
斐瑟因為心中有事，所以一時是神情恍惚，沒反應過來斐皇後說了什麽。
聽到一旁小珂的輕聲提醒，斐瑟這才反應過來，連忙謝恩。
斐皇後雖然是斐瑟的親姑姑，可是這姑侄兩人的關系也並不親厚，也就相對一般人而言，會好一點而已。
在深宮久居的女人，也早就沒有了初時嫁人時那般的單純，一個個的全是在陰謀詭計裏活著。
不是為了拼口氣，也是為了自保。
只除了曾經那位，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。
好吧，這些也不多提了。
斐皇後點了斐瑟打頭，倒也不是想來一場親上加親，不過是因為斐瑟來自丞相府罷了。
斐瑟最擅長的本是琴曲，可是因為不想出風頭，而且她現在也沒有演奏的心思，於是便選擇了作畫。
聽到斐瑟說是左滑一幅的時候，斐皇後也是一陣微微的訝異。
她可是知道，自己這個侄女兒最擅長的，同丞相夫人一樣，都是琴曲。
可是現在，斐瑟卻沒有選擇琴曲。
不管是何緣故，斐瑟都已經如此說了，斐皇後也沒想探究到底。
反正，她今日的目的，與斐瑟也無關。
斐瑟來到攤開的畫紙前，提筆畫下了一幅簡單的畫作。
她的畫技雖然沒有琴曲那般出色，不過也算是上乘之作了。
所以，當斐瑟拿著有些差強人意的花鳥圖展示出來的時候，還是引起了眾人的驚嘆。
唔，溫清清這個半吊子就不說了。
她也覺得挺不錯的，但是比起她那兩位堂哥的畫作，貌似還差了一點點。
溫清清是這樣認為的，但是也不確定，自己的感覺對不對。
根據溫清清所知道的情況，斐瑟更擅長的確實是琴藝，但不知道為何，她棄琴擇畫了。
想到琴樂這東西，溫清清便又忍不住想到了清王商菩。
為啥呢？
因為商菩的琴音特別唄！
好吧，在這個略感無聊的年代，能夠聽到好的音樂，她是真的挺歡喜的。
雖然她聽不懂曲子裏的意思，但是她喜歡那個調子。
好聽又好記，給人一種心情愉悅般的感覺。
嗯，一時又扯遠了，還是回到宴會。
斐瑟畫完這畫，也就回了剛剛坐的位置，一時半會兒的也就沒她什麽事兒了。
在斐瑟之後，是阮侯府家的阮雪獻藝。
阮雪換了一身衣物，跳了一支舞。
粉紅的舞裙，襯著阮雪那姣好的面容，不錯的身材，帶走眾人一段不錯的視覺享受。
斐皇後見了，也是挺滿意的。
但是溫清清呢，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。
畢竟上輩子也是看過好多年電視直播或重播各種晚會的宅女，她對歌舞一類的表演，若不是真的夠特別，她還真不覺得有什麽好吸引人的。
阮雪跳完之後，得到了斐皇後隨口一句誇讚。
頓時呢，阮雪一時是得意洋洋的。
但是一眼看見了溫清清那漠然的一張臉，阮雪心裏忍不住在想，那女人又在嘲笑她了是吧？
哼！總有一天，她會讓溫清清跪在她的面前求饒的。
阮雪坐回了原位，瞥了一眼溫清清這邊，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著什麽。
在阮雪身後安靜坐著的阮蘭，忍不住微微低下了頭，握緊了拳頭。
總有一天，她會比阮雪這個所謂的嫡女過得更好！
在阮雪之後，是定遠侯府的寧郡主。
嗯，也就是寧可柔了。
寧可柔壓根也沒準備什麽才藝，所以直接來了一段劍舞。
這一段劍舞呢，讓溫清清看得是忍不住差點想上去與她打一場了。
不過，躍躍欲試的溫清清不知不覺間喝完了一小壺酒。
所以在這個時候，秋月連忙俯身湊近她耳旁，輕聲說了一句什麽。
溫清清聞言頓時一怔，她怎麽差點兒把那事兒給忘了？
還好，還好，現在還來得及。
溫清清好心情的挑了一個大白梨給秋月，秋月淺笑著接下了。
太子商郢隨意看向了溫清清這裏，見著這一幕，那是一陣的嗤之以鼻。
不過是個卑賤的婢女而已，用得著如此客氣？
商郢現在對溫清清呢，是不太有想法了。
雖然，還是有那麽一點點。
可是據他所知，溫清清這個女人，不好掌控。
如此，商郢還是將打量的目光，投向了其他女子。
剛剛商郢看過來的時候，秋月是發現了的，不過她並未表現出來什麽。
嗯，不過是被多看幾眼，又沒什麽損失。
溫清清那一小壺酒喝完了，於是便有宮女送上新的一壺來。
秋月手握新拿來的酒壺，俯身給溫清清倒了一杯，然後將酒杯拿了起來，呈給她。
見著秋月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，溫清清自然的接了過來，拿在手裏搖了搖，並沒有立即喝下去。
搖了好一會兒，溫清清覺得也應該夠了，於是這便湊近嘴邊一飲而盡。
在宴會現場的某個人看見溫清清終於喝了，頓時是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來。
溫清清在連喝三杯之後，頓感身子有些發熱，忍不住想找個清凈的地方透透風。
但是現在呢，正是某府小姐表演到最精彩的部分。
溫清清是感覺好一陣難受，一小會兒之後還是忍不住起身準備溜了。
她這一起身，頓時不少人看了過來。
斐皇後隨口問了一句：“瑞王妃這是要去哪兒啊？”
溫清清聞言，只得站直了身子，貌似恭敬的回道：“臣妾不過是想小解，娘娘可有意一起？”
聽到溫清清說出這話，眾女或嘲諷或嫌棄或鄙夷的看了她一眼，此等汙穢之舉，豈是能如此隨隨便便說出來的？
溫清清才不管別人如何作想，她沒有說得更加直白，已經是不錯了。
嗯，身份這種東西，不就是方便她來作的麽？
斐皇後抿了抿嘴，心裏也是一陣不喜，面上不顯，隨意的揮了揮手，讓她走人。
隨即，溫清清便慢悠悠的離開了宴會，秋月緊跟著她也離開了。
在離開宴會之後，溫清清有意無意的往冷宮方向走了過去。
暗中緊盯著她的那人見了，只覺得這是上天都在幫忙，這可是溫清清自己走過去的。
溫清清一邊腳步些許淩亂的走著，一邊以手作扇，給自己扇風。
“這天也不熱啊，怎麽就覺得渾身不舒坦呢？”溫清清自言自語道，那聲音不大不小，剛好讓暗中之人能夠聽得清楚。
沒多大一會兒之後，在冷宮一處廢棄的院子裏。
一身強力壯的侍衛壓住了一嬌小的清秀女子，連前奏都沒有便直接開始幹事兒了。
那女子掙紮不已，無奈力氣不足，敵不過那侍衛，最終還是只能被迫受了。
暗中那人見狀，也沒顧得上看清那名女子的臉，便回去向自個兒主子報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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